设为首页 | 收藏本站
人员查询
魅力乡村 旅游指南
国际资讯 热点观察
国内要闻 独家报道
网视中国 法治中国
地方新闻 聚焦三农
时代先锋 书画精英
慈善中国 房产时讯 金融财金
百姓心声 企业风采 健康养身
绿色生态 食品监督 旅游指南
文化产业 书画英才 佛说天下
艺术人生 人文庄浪 曲艺杂谈
记者杂谈 体育天地 学生天地
今天是:
您所在的位置:主页 > 人文庄浪 >

关山情结

时间: 2018-10-22 09:25 作者:王克生 来源:庄浪县文联 点击:
 

《写在前言的话》

 
      它从远古走来。这里历史悠久,才人辈出,活力四射,人文气息浓烈。这里的人们淳扑厚实而阳光向上,它的名字叫庄浪。当你来到这里看到的是鬼斧神工的庄浪梯田,这并不是神话,它是由勤劳善良的庄浪人民历经几十年艰辛,流血流汗用纯手工精心打造出的梯田王国,被誉为中国梯田之父。这里有远近闻名的关山大景区,它那博大的胸怀每天吸引着文人墨客来这里激发创作的灵感,续写朝那湫的感人诗篇。这里是一片富有诗情画意的热土,更是投资开发的沃土。为了更好的让国人了解庄浪,走进庄浪,近期由我社联手庄浪县文联,汇同县书协,美协,音协,水洛印社,花儿协会,摄影协会,作协,七大艺木协会共同主办,甘肃庄浪五限吉国际商贸城独家协办的:“访人文关山,看梯田庄浪”专题栏目已正式启动。在这里我们将以不同的媒体视角,高超的切入手法,采取不一样的并机直播互动,充分利用多国媒体支援共享的绿色信息通道,让您深层次感受真正意义上的“活力庄浪,人文庄浪,智慧庄浪,故事庄浪”的民情民风新格局!请看来自庄浪的报道!
 
    本报庄浪讯:(特约记者:岳凯平   柳进录) 去年初秋,一位车游发烧友向我夸述所睹关山佳景,说:韩店镇花崖河附近有一岩崖,兀立如斧削,其色赪白相间,远望煞是打眼;东行复过一村,名曰“酒槽”,层台耸矗,烟岚萦回,若有“仙气”蒸蔚云云。我接住话茬说:那是当时的花崖堡村坡前的悬崖,因有此崖,遂以名村,它是当时韩店公社马东山大队下属的一个生产队;花崖河则是另一大队。至于酒槽,山民多称“狗槽”,时属郑河公社辖域。朋友诧异于我对关山地理与行政建制的精明,追问缘故。我未语一笑,只叮咛他下次入山毋忘约我,届时“且听下回分解”。
    数天后一个澄朗晴和的日子里,我们的车子便疾驰在东赴关山的路上。行至试雨河北折,清风泠然,渐呈山中气象,我的记忆里便飘浮起山中事的片断、山里人的容颜。溯忆既往的话头就此抽绎开来。
    那是1976年春,“党的基本路线教育运动”于上年已在各地展开,县上抽调各系统的干部分批进驻社队,教师也在其中。我从中学被抽调至韩店公社改任农村工作。在公社召开的工作组员会议上,我与两名干部及三名农村“积极分子”被派驻关山林区的马东山大队。这个大队下辖范家庄(大队所在地)、花崖堡、大茅湾、蜂儿洼(亦称郭家山)、新庄沟、洞沟共六个生产队。我驻花崖堡村。到队上头一天,眺见西面隔沟一村庄隐然高踞于层峦之间,颇见古奇;询其名,答曰“狗槽”,亦称“酒槽”。我说:“有槽滤酒,其地必佳,令人称其名而辄向往之。还是称‘酒槽’好。”于今听朋友对这村庄的称谓,我的话后来居然应验了。
    这个运动是打着“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旗号君临的,实际情形并不尽然。至这一年,除高层的“斗争”一波又起外,在基层,涉及具体人事的折腾则基本歇止,虽然“文革”并未宣告结束。邓何罪之有?“翻案”又是怎么回事?精明人尚且雾里观花,何况林子里掘菜生存的山民!兼之谁也无兴趣再斗下去了。于是,这一喷涂于围墙房背上的口号便成为一件名存实亡的“皇帝的新衣”,工作组的主务便只剩下“抓生产”了。令我窃慰者,花崖村总共十三家都是各地迁来的“花户”,无一家的成分该是阶级斗争的对象,这使我的工作免去了一切咋咋呼呼的官腔与滥调。
    村处岑岗之阴,天然避风。村舍成东西一字形排列,大门皆北向。门埂下田塍东侧有泉,其水沛漾清冽,据说是六个村里水色最好的。然而其他队员来村饮食,还是有些肚胀以至腹泻。我时龄廿五岁,兼体质素耐,迄未受此折磨。山里人生活真苦,终年无分文贴补。惟一得天独厚的便是炊饭放炕不缺燃料,若不惮辛劳,则俯拾皆是。口粮之缺虽稍缓于川区,却仍三餐不敷,且以杂粮为主。油盐、穿着等日常开销,全凭割竹、编笆缴售所得。至于乘夜入林砍树当椽卖者,却需胆大与好运:途中必经林场盘查,溜脱是便宜,抓住便自认倒霉,轻则没收、罚款,重则批斗。山里的饭食委实难以下咽,倒非嫌其粗疏,而是面杂砂粒,咬合即嘣齿牙;故有经验者吃饭不忙嚼咬,先以舌腭缓缓粘出砂石,始勉强下咽。有几家的屋内,除一灶一炕外别无家什,以“家徒四壁”、“室如悬磬”移状此况,最恰切不过。为我管饭轮流到王保信家,乍入其门,见其妻下裳褴褛,腿臀洞露,骤见人来,急遁门后;我退避不及,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在一屋可容全村丁壮的晚间社员会议上,油灯影里望下一瞥,全是紫赪或青黄的脸庞,我便愀然想起亚圣孟子所言“民有菜色”的话。
    村里没有条件为我安排单独的宿处,便与队长刘跟堆同住。一页新席、一床新被,别无铺垫之物。信宿之后,始知是他的新婚房。我不愿背负“强拆鸳鸯”的责任,便驱他到其妻另住的小屋去,从此独占一隅。山里人老成亢直,没有机心,跟堆便是典型。待我一一析说了洋芋芽栽、深施化肥的好处后,他便豁然开窍,由衷应诺。我俩组织社员顺当地干完了一应农活。我施展出曾任生产队会计的专长,清理、结算并建立了各项会计账项,制定了《社员规划》、《学习公约》,用毛笔书写后张贴于队部墙壁。还办起了夜校,讲解浅出易懂,学习气氛融洽。村中红白事,都由我书联写幢。当时柴油紧缺,我设法从县城购来一大桶,大解一时之急。不久,村里十五岁以上的人,我都能记诵无误了;每家的光景、各人的性格,俱亦了然于心。村民见我,聚上来嘘寒问暖,拉家常、问疑惑。“邻曲时时来,抗言谈在昔”,我与这一爿人家逐渐生发出殷深难泯的情感。
    野物异味,算得上造化对深山土人的悄然馈赠。虽然当时已有保护野生动物、禁止捕猎的禁令,惟鞭长莫及,尚未至于让山里人循规蹈矩的地步。村中的杨文安老汉有一把椋子木柄的土枪,朝门埂下放几枪,便捡得两只雉鸡归来。可惜他的烹饪术不敢恭维,端上桌的野鸡肉荞面汆汆,鲜味被腥味抵销了大半,且雉肉之“柴”又甚于鸡肉。新庄沟一家村民围院的村砦中吊死了一头挣扎未脱的獐鹿,遂烹其肉,特邀工作组员前去一尝。从大带锅滚烫沸溢的开水中捞出肉来,不切便吃。我头一回食鹿肉,惟觉其质木的特色更甚羊肉,别无多少明显的特点。后来尝厨子做的,始知其别一风味。可惜山中人几乎不懂配用调和诸料,故其虽得生肉而未得嘉肴,实令天下美食家咂嘴一叹!获奇材者未谙烹饪,擅烹饪者刀下无材,“二难并”之罕遇,亦世理也!亦有山民擅猎者细叙其食豹肉与石虎(一种小虎)肉的感觉,说食肉后数日内口舌发乾,五内如焚,浑身炽热,置冰天雪地亦不觉寒凛,只得连连牛饮。如此说来,食之者反是遭罪,然又云久治不愈之风湿症,至此霍然祛除,功效胜药物百倍。我辈诚然口福尚浅,未有染指虎豹肉的因缘;且闻食之者言,非仅不能思其旨味,也很难泛起“过屠门而大嚼”的馋欲了。
    花崖村一带的风景独成一味,非亲历者实难与言。春夏之季,最是佳时。草长禽鸣,杂花生树,弥望是萌动着的生命。林里走一遭,多不空手归:蕨菜、蘑菇、野小蒜、刺椿头,都是大自然独特的馈赠。黄昏时小憩林畔,落晖蔼蔼,蜂虫嘤嘤,似觉天地万物与你对语;间或黄犊一哞,花雉数声,令人蘧然惊觉,顿有陶徵士所谓“羲皇上人”式的高隐之乐。夜宿林舍,闻山风拂荡,窗纸作声,继若众乐相和,山鸣谷应,始知昔人所创“松涛”一词之妙。逢暮雨晨岚,则天地迷离,群峦戴帽,“而半山居雾若带然”,好一派惝恍飘渺境界。
    山民亦不乏雅兴者。人家多挂字画,佳者虽少,却多与山居生活景状关涉。我见过一位村民的中堂条幅,写的是唐人托名“太上隐者”的《答人诗》:“偶来松树下、高枕石上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颇叹其雅趣。后闻某位有知识的“革命干部”指摘其有“影射”之嫌,“上纲上线”了好一阵子。
     三个月后,我被改调至石桥大队的拦雨沟驻队。那里距大路较近,关山风味也便少了许多。离队时,众乡亲送我至花崖之下,赠以新野蔌、炒蚕豆,依依惜别。走出二三里,回首向来处,十几个人影还在晨风中挥手作别。
    此后许多年,我一直与山里朋友保持着音讯联系。某年初春,乍暖还寒,身在学校,神驰山中,遂赋一绝云:
    春日想山中友
    学庠春乍冷,搁笔念幽岑。
    林表采薇返,松风吹子衿。
    2006年,我骑自行车重访故地。与尚在的乡亲乍一照面,真不免“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万语千言,无由发端。亲热款待的景状,从兹后所赋一首七律中尚可一睹:
    访当年驻队所交山中诸友
    握别卅年到旧丘,人非物是鸟啁啾。
    村横野色云千里,莽拍涛声水一楼。
    剥雉来金仍赭面,射獐闰土浸白头。
    沧桑夜话拥盆火,明月归途按紫骝。
    世情骏奔,俯仰已非。数年后,跟堆进城访我。询及近况,说山里已经通电,可接收电视;道路拓宽,出入大为方便;生态渐好,林木转茂。想不到乡里为他们在石桥修起了新农村,不久便要搬迁,可他住惯了山里,实在不愿离开。他说,在山中,烧烟尽有,种地随意,豢畜养禽,格外方便,俗话说“靠山吃山”,我们的花费比城里人少多了。而新修宅院可眉可眼,适宜有钱人居住,打扫得窗明几净,苍蝇打滑;我们图了排场吃什么?我沉思半晌,劝慰他说:“一遭搬迁,三年不宁。你说的固然是理!但应放眼长远,克服开端之难。且社会日趋文明,只望饱腹、图安然不行。老弟总不希望后辈儿孙都作与世隔绝的山里人吧!”跟堆只出长气不说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的车子跑了多半天光景,过陈家洞、越县东界、登桃木山,此刻已在石桥可望的返程中。朋友被我的忆叙感动了,遥指远处沿河一片整齐划一的新房舍问:“他们就迁到这片濒河新村么?”“是。”“现在过得如何?”“详情不明。但愿他们能服水土、换时差,适应新的生活格局!”
    我最后对朋友补叙了后来的事:迁入新村前,跟堆与几位老乡亲专来请我这位“学士”为他们几家“山棒棒”撰写门联。我忻慰不已,当即张罗。找出雅致的洒金“万年红”宣纸裁成联幅,大门联依其规制裁得最长,字数也稍多。还记得其中一联云:
    见移星转斗,长辞松影雉声地;
    忻出谷迁乔,共戴尧封禹甸天。
    横披为:渐入佳境。
 
    作者简介:王克生,汉族,1951年11月生,庄浪县水洛镇人。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中文专业,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庄浪县教育志)编辑。曾任甘肃省中学语文教学研究会理事、陇东语文教育研究交流中心副主任、平凉市中学语文教学研究会副理事长、庄浪县语文教学研究会理事长,中共庄浪县委党校客座教授。发表《汉代辞赋之再评价》等文章百余篇。校点考注有《庄浪金石录》。
 
 
【摄影:史向荣】
 
【摄影:刘劝文】
 

【摄影:郭建全】

 

(责任编辑:唐虎)

国际新闻

更多>>

民生新闻

更多>>

最新文章

甘肃赋 《写在前言的话》 它从远古走来。这里历史悠久,才人辈出,活力四射,人文气息浓烈。…
关于中国新闻时讯社 | 理事单位 | 广告代理 | 战略合作 | 联系我们 | 版权声明 | 公告公示
版权所有 中国新闻时讯社 电子邮件: sxszsw@126.com 监督电话: 010-53315675
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业和信息化部 京ICP备:15024678号 京公网安备:1101060213002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