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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大型系列报道之十一

时间: 2015-11-10 10:00 作者:裴国栋 来源:中视网 点击:

 

 

       作者介:

         裴国 男,族,出生于1950年7月17日(农历6月初3日)。甘省清水县贾裴家庄人。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曾先后任天水地委组记者、清水组组长、天水地区改支队办公室主任、天水市司法局公室主任、天水市法学会秘书长、天水市社会治安合治理公室副主任、主任,中共天水市委政法委会副书记。2010年按副地干部待遇退休。在国家、省级报志上近千篇文稿;起草撰写大量的公文文章。在社会治安合治理工作中做出突出的献,多次受中央和省市有部冂的表彰励。中央组织中央政法委曾予嘉
 


 

作者故居— 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系列报道之一 

作者工作过的地方—天水市人民政府


 

社领导少华(左一)与作者裴国栋(右一)亲切交谈

 

 

协会副主席顾亚东(左一)社领导少华(中)与作者裴国栋(右一)合影留念

 

前    言
 

       《岁月沉思》是以自己的人生经历为主线,真实地记录了记事以来近六十年我的家族和家庭生活及个人方面的实况。从家庭变迁、个人成长过程和事业奋斗中折射出所处的时代、生活环境、风土人情和社会发展变化过程及自己人生的成败得失。《岁月沉思》用真实的史料,把人生的经历呈现出来,表现了个人命运与国家、民族和道路的血肉关系。它实际也是我人生的感悟,也是历史的见证、时代的记录,用艰辛的汗水和忠诚铸成的奋斗之歌!  
        时光悠悠,倾尽繁华。我从内心深处突然浮起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生命可以再来,我选择谁都不曾遇见,一生平静,而又安然的走完,去享受那落日余晖的惬意,可惜,这些都是自己心中的一种假设,已永远无法替代那些已存在的事实,和那段伤感的回忆!
深感在短暂的一生中,走过风、走过雨;经历失败、体会成功;品尝过痛苦、共享过欢乐;走过泥泞、踏过坎坷、经历过挫折、历经万苦千辛,幸运的才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小路;不幸的甚至没有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小路,坎坷、挫折陪伴着一生。募然回首,灯火阑珊处,闪耀着自己走过的轨迹,晒下了自己的斑斑汗水……
        往事历历在目,心绪不堪回首,每当我闭上眼睛沉思,那故乡的炊烟、童年的月夜、父母亲的教诲,还有身后留下的串串人生足迹,以及那山间不知名花草发出的淡淡清香和村前东流小河潺潺的水声……犹如一幕幕古老电影镜头似的在脑海反复显现,仿佛把我带到了已然逝去却永不会磨灭的远方。
        我走过的六十多个春夏秋冬,有磨难、有忧伤、有无奈、有期盼、也有欢笑。过去的许多事情都已淡忘,但有些仍历历在目,件件在心,永远挥之不去。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幼年经历了人民公社“大跃进”和三年困难时期的忍饥挨饿;上学期间遇上了“文化大革命”,在停课闹革命的浪潮中上北京接受毛主席检阅和“长征大串联”;退学回乡以后在生产队当社员,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战斗在改天換地的行列;在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的浪潮中当上了村上的民办教师,后来又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上大学学习;参加工作先后在新闻单位、政法部门工作,经历了各种政治运动。回想起来这些历历在目,件件在新,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前。
        在闲暇之余,和同事聊天,与家人交谈,就会谈及幼年时的家庭磨难;学生时代的学习生活;父母﹑兄弟姐妹的生离死别;参加工作后岗位的变迁。这些亲身经历的往事,恍如昨日。故此在同事和家人的鼓励催促下,我坐在电脑桌前,生疏地敲起了电脑键盘,学习打字与往事回忆同步而行。那早已逝去的岁月在我心中引起了沉思,使我沉寂的心中掀起层层波浪,它时而使我兴奋,时而令我忧伤。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珍惜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人生在世,与父母、妻子、儿女、同事和朋友之间相处实际都是一种缘分。坦诚地说,不论是在家庭、在单位还是朋友之间。我始终怀着一颗诚挚的心,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宁肯人负我,我绝不负人”这是我作人的准则。我习惯于換位思考,经常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所以,在我的一生中付出与缘分紧密相系,与任何人没有大的过结。我问心无愧,尽管太多的辛酸融进了昨日的犁铧;尽管难以抹去的忧伤充斥着我的心灵;尽管大半生的精力挥洒在征途上;尽管痴笑我傻的声音挥之不去……但我做人的唯一指南是自己的良心和责任,感到慰藉的是自己的正直与诚实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是对父母敬孝不够。母亲在我参加工作不久离开了人世,没有享一天清福。父亲独居乡下,孤苦伶仃,去世在劳作的田野。弟兄之间有时也磕磕碰碰,悔之晚也。这些痛楚我始终无法摆脱,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样时常触痛我的内心。
回忆走过的路,我深深地感谢曾经帮助、培养、教育我的领导和同仁,使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在政府衙门有了一席之地;感谢所有关心过我的亲人、同事、朋友,帮我渡过工作和家庭的道道难关;感谢九泉之下的父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感谢我的姐姐和兄长,是他们起早贪黑挣工分供我上学;感谢我的家人与我风雨同舟,共患于难,共同支撑了这个家庭!
        我没有著书立传之意,也没有让人评功摆好之念,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述说给后代,让他们不要忘记在人生道路上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好人之恩。让他们记住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开拓事业,成就美好的未来,让他们从我人生成败得失中记取教训,走好自己的路。
文章是现在写成的,而所讲述的许多事情,都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廿一世纪初的陈年旧事。当年所亲身经历过的人,有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有的也将是古稀之年。这其中的许多事件是对是错,历史大多已有定论。暂无定论的我也不多加评论,只好由后人去评说罢了。

 

                                                                                                                                      作者裴国栋

大型系列报道之十一:四亩八分责任田

 

    责任田是指将村集体所有耕地承包给农户,由农户自己负责耕种和管理的田地。1980年11月,我老家裴家庄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把土地分给了农户,彻底打破了三十多年来生产队集体作业记工分分口粮的管理模式。
 
    记得那年农历10月25日母亲去世,结殡母亲坐草守灵的乡亲们谈论着如何如何把分土地给他们。如果真的把土地分给农户他们的日子就开始好过了。有的村民持有怀疑态度说:“搞了几十年集体,怎么说变就变呢?”有的还说:“土地分给农户是上面的政策,某某地方已实行了‘包到户产’,把土地分给了农民。”果然,母亲去世不到一月时间,裴家庄也实行“包产到户”,真的把土地分给了农民。
 
    我的家乡裴家庄是个人多地少的地方,全村粮田面积人均只有一亩二分。母亲去世,家里父亲和妻子及两个孩子四口人,我家分得了四亩八分责任田。土地分到户后,彻底改变了过去计划经济时期队长派工、社员作工、生产队记工分分口粮的管理模式。农民有了自主经营权,种什么作物、施什么肥都由农民自己说了算。“包产到户”以后,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得到了调动,生活也开始有了好转,日子过得一天天红火起来。“包产到户”政策的实施对广大农户好象久旱的禾苗遇到及时雨,滋润着万物,惠及着千家万户。而象我这样“半工半农”户家庭,主要劳动力常年工作在外,家里老弱病残,责任田无人耕种的问题非常突出。就从我家来说,父亲已六十多岁,他务了一辈子的庄农,把分来的土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但必竟年过花甲,力不从心。特别是是母亲的离世,对他打击很重,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不论怎么说作务责任田不能完全靠他老人家。妻子体弱多病,时而卧床不起,再者她还要家里做饭、料理家务、拉扯孩子,依靠她作务责任田也是一句空话。这个家庭唯一的强壮劳动力是自己,可我工作在外,远离家乡,不可能常期在家作务责任田。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是调回家门口工作,既能作务责任田,又能保住继续吃国家的那碗饭。
 
    那时,我在天水地委报道组工作,从天水回老家裴家庄交通极其不便。回趟家先乘公交车到近四十华里之外的北道阜,再改乘从北道阜到清水县的长途班车,在途经清水县金集镇时下车步行十公里山路才能到裴家庄老家。班车毎天只有一趟,早上7:00从北道阜汽车站发车。回趟家要提前一天去北道阜汽车站排队购买车票,第二天方可去乘车。一方面回家乘车极其不便,另一方面家里经济状况不好,所以那时我回家也很少乘坐班车,一般从市上乘公交车到北道阜后,再翻山越岭徒步五十多华里山路往家里走。
 
    母亲去世后我非常挂记父亲的生活,经常利用星期六周末下午和星期日的时间徒步回家看望父亲。来回一趟两天步行近一百多里山路也不觉得苦。记得在一个星期六中午,一下班连饭都来不及吃就乘公交到北道阜后徒步翻山往家里走。行至北道阜北山叫半山里的一个地方的山坡上,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一霎间,天空似乎裂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瞬间我象落水鸡似的被雨水淋了个透,混身上下都是水,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特别难受。我举目四瞧发现了半山腰有农民看护庄稼曾用过的半截窑洞,我就连滚带爬钻进窑洞,总算有了个避风遮雨地方。雨不停地下着,破窑洞挂起了“水帘”,洪水流进了窑洞,两只脚泡在水中。一直到下午六时左右,雨才停了下来,但天色将晚,返程和继续往家走都还有三十多里路程,再加饿肚饥肠,我左右为难。最后下定决心继续往回家走。于是脱掉鞋袜,赤脚上了路,行走到金集镇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这里离家还有二十多里山路。我乘着夜色的余光在泥泞的山梁上小跑。行走到村子对面堡子山时大约是晚上十时左右,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只好蹲下身子,在漆黑的夜晚爬下来用手摸着路面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碰到。快到山下时稍有粗心,站起来行走不慎狠很的摔了一跤,扭伤了腰。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二点左右,父亲看见我一摇一晃的样子痛心的说:“天下雨又这么黑这么晚,你这娃怎么不知道死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留下我这把老骨头有啥用?”是的,后来我越想越可怕,在那漆黑的夜晚,我只身一人在泥泞路滑的山路上爬行,万一掉进山崖那后果可想而知。这就是当年家乡的交通状况。象这种情况让我来回作务责任怎有可能呢?
 
    在“包产到户”第一年的麦收季节,全村农户的小麦都已基本收割打碾结束,而我家的麦子到七月中旬还长在地里,早已成熟的小麦风吹雨淋掉颗粒,损失残重。老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拖着病痛的身子拄着棍子徒步十多里山路,爬在陡峭的山坡地一把一把拔小麦。那时,我在天水地委新闻报道组工作,在地委机关干部中象我这样情况的人很少,基本都是城里人“双职工”吃着旱涝保收的“皇粮”,他们根本理解不了此时此刻我的苦衷。当时,我正在地区夏粮观摩团随团采访,在那花天酒地,迎来送往的日子里,我心如火燎,无心编稿,特别担心家里责任田的麦子遭受狂风暴雨洗击后全家人又要饿肚子。地区夏粮观摩活动还没结束就给单位打电话请了假,急急忙忙往老家赶。
 
    记得在一天下午的五时左右回到了家。妻子告诉我父亲去十里之外一个叫大嘴梁的山巅收割麦子。我不顾路途疲劳,也不怕山高路陡,直奔父亲收割麦子的那块田地。那年天气特别热,斜照的阳光火辣辣的,烤得大地滚烫滚烫,去田间山路上的烫土隔鞋底热乎乎的,踩上去也烫得脚痛。阵阵热气迎面扑来,火辣辣的非常难受。一架大山爬得我有气无力,豆大的汗珠从脸上直掉在胸前,薄薄的汗衫早被汗水湿透,渗印出了道道黑色的纹波。踏进父亲收割麦子的田地,极目望去,只见年迈苍苍的父亲跪在地里用手一把一把拔着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的麦子,汗水湿透了他补了又补洗了又洗破烂不堪的汗衫;长满老茧的双手被麦秸勒出道道血印;汗水顺着花白的胡须滴淌在黑坳坳的胸口上。父亲常拄的那根弯曲的棍子扔在地头。我凝视着他老人家的背影,心里非常愧疚,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父亲啊……父亲……不孝儿对不住您,您为这个家还洒落着将要流尽的汗水。父亲没有留意我的到来,无意回头发现我流泪的面孔,不但没有报怨反而乐呵呵地说:“看你这娃真没出息,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的,就这几亩地能难住我吗?你是国家的人,干好国家的事才是你的正事!”我不由分说,拿起镰刀埋头割起麦子来。
 
    这次在家收割麦子呆了半个多月时间,单位打过了几次电话摧促我返回我没理采。一直把麦子收割打碾结束才返回单位。回到单位的第二天就立提交了要求调回原籍清水县工作的调动报告。地委报道组和地委组织部领导反复给我做工作,不要调回县上去。一些好心朋友也劝我说:“你不要冲动,包产到户不会长久,困难是暂时的,挺挺就过去了!”还有的朋友说:“你有一个好的单位,一份好的工作,在地委工作前途无量,何必调回清水老家呢?”我决心已下死,这些都没有动摇我调回家乡工作的决心。于1981年10月我办理了调动手续,从天水地委报道组调回原藉清水县。在县委组织部报到后,要求组织上把我安排在老家裴家庄贾川乡供销社工作。我想贾川乡供销社在我家院落隔壁,调那里工作照顾家庭更加方便。没想到这个意见引起家人及其亲朋好友的反对。记得县委组织部名叫李映宗的部长语重心常地劝说:“一名堂堂新闻记者,分配到一个基层乡供销社工作能发挥什么作用呢?人啊,看问题要远一点、高一点才是!”我开始也有点犹豫,就听了大家的劝阻,没有再坚持分配到家门口工作的意见。县委领导考虑我是天水地委报道组工作过,有新闻工作特长,就决定把我安排在清水县委报道组工作,并担任县委报道组组长职务,解决了科级干部待遇。
 
    在县上工作作务责任田比地区方便多了。县上的干部中象我这样“半工半农”的人比较普遍,春耕、夏收、秋播都可以回去帮务责任田。你不说我,我也不怪你,你种你的田,我务我的地,谁也不说谁。所以,从耕务责任田的角度讲还是比地区工作方便多。
 
    作务责任田使我最头疼的是饲养牲畜的问题。农民把耕畜称“农本” ,意思耕畜是种田的根本和起码的条件。确实牲畜对农户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但象我这样的家庭饲养牲畜困难不少。我常年在外家中既没人养,又无人使用。不养牲畜又无畜力耕种。想来想去要务好责任田解决家中的吃饭问题还得饲养牲畜。当时,我月工资六﹑七十元钱,省吃俭用,节省了半年才凑齐二百多元钱,老父亲在集市上买回了一头驴。驴买回后无疑给年迈的老父亲又加大了劳动量。他深知畜力对耕地务田的重要,所以不怕出力流汗,精心喂养。在堂屋西侧用包谷秆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棚圈,殷勤的添草、饮水、加料,晚上也要起来好几次去添草。一有空他就把牲口拉出来栓在院子,梳理毛发,铲蹄钉掌。有时夸耀般的牵在村庄巷道遛遛。如若有人说他饲养的牲口毛色好,他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牲畜饲养上以后,由谁使用牲畜又是一大难题。父亲年迈高龄,我常年在外,又从未有使用过牲口。当时,农村出现了一种农户自愿相帮辫工的生产模式。这种模式是两户或者两户以上农户结为互帮互助的小组,农户饲养的牲畜你家一头我家一匹搭配成对,在农忙时共同结伴作业,耕地种粮,农闲时各养各的牲口,各干各的活。这种作法既解决了畜力配对作业的问题。但象我这样常年在外,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没劳力的人谁愿意和我这样的家庭结辮工呢?正在为难之时,竟然发生了预想不到的事情。村上有个名叫裴岁丑的远房堂弟,他提出与我家结为辫工组,由他使用牲畜,在农忙时让我回家来帮帮就行了。我反复向他说明我家的情况,他仍坚持与我家辫工作务责任田。他说:“人都有为难之时,今天我帮你,说不定那天你帮我啊!”他母亲在一旁也插言说:“你是好人,那年是你把我救出来的,要不是我就让人打死啦!”他的母亲是我远房五娘,在一旁再三提醒,我才明白原来有这么回事。
 
    那是1970年春天的一天中午,堂五娘尝个新鲜,在生产队劳动回家的途中顺便掐了一肚兜苜蓿,被村上的几名小青年发现后抓起来进行批判斗争。肚兜又称"抹胸",是中国传统服饰中护胸腹的贴身内衣,上面用布带系在脖颈上,下面两边有带子系于腰间。现在是很少见的带有文物性质的民俗工艺品。形状多为正方形或长方形,对角设计,上角裁去,成凹状浅半圆形,下角有的呈尖形,有的呈圆弧形。 肚兜的面上常有图案,有印花有绣花,绣花肚兜较为常见,图案多是中国民间传说或一些民俗讲究。如刘海戏金蟾、鸳鸯戏水等,大多是趋吉避凶、吉祥幸福的主题。图案上方开个口,口里边有个装东西的小兜。堂五娘就在这个小兜内掐了一肚兜苜蓿。我的这个堂弟家是富农成份,在那个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年代,“地富反坏右”都是“专政”的对象。那天在生产队社员经常开会的广播场戏楼上进行批判斗争。广播场戏楼是村上为演革命现代戏修建的舞台,平时不演戏时是村民聚集开会的场所。这个戏楼和我家只有一墙之隔,那里的举动我家听得一清二楚。当时我是民办教师。那天在家午休,被戏楼中传来的打骂声和求饶声吵醒。我出去发现这个堂五娘被四五个小混混青年你一脚,我一拳拷打。我这个人从小就有抱打不平,敢于碰硬的个性。再加我家是贫农成份,根子正,苗子红,又是党员,根本不怕连累自己。即前去进行严厉劝阻,这几名小混混就停止了打骂,离开了这里。我送堂五娘送回到家中。这点小事对我来说是顺水行舟,微不足道。可堂五娘牢记心中。就这样,我家和这位堂弟两家的牲畜搭对结成辫工小组,一起作务责任田,直到我家解决农转非户口我们的合作才算结束。
 
    堂弟是务农种田的一把好手,特别会使唤牲口,多么调皮的牲口在他手里变得非常顺从和听话。记得在1983年夏收后的一天上午,我乘堂弟去农贸市场赶集不在家的机会,偷偷赶上牲口在麦茬地种荞麦,以减轻堂弟的劳动强度。我学着堂弟的样子,在地里撒籽﹑散粪﹑驾牲口,放下耙子拿扫帚忙得不可开交。可没想到的是牲口怎么也不听我的使唤,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整整一上午耕着连合垅一犁的土地都没有。堂弟在赶集回来的对面山上瞧见我不会使用牲口的情景,没有回家就直奔地里。在地头他笑呵呵地半开玩笑的说:“哈…哈…,你喊一…二…一,一…二…一,牲口就听话了!”从此,我就把学耕地的手洗了,再没有摸过犁把。
 
    在农村作务责任田,铁锨、镢头、杈把扫帚样样不能缺少。给农作物喷洒农药的喷雾器,每年使用那么几次,但不能没有。如若不及时喷撒农药,躭误农时除不掉病虫害就会造成减产,甚至绝收。实行“包产到户” 时,生产队有两台破损的喷雾器,包产到户后这两台破损喷雾器东家来,西家去,满足不了村民的需求,甚至为争喷雾器弄得脸红脖子粗的。在小麦拔节扬花季节,村民们排队等侯,有的村民因没及时喷洒农药耽误农时而造成减产。我看到这种情况后去农机推广站购买喷雾器。当时,县农机站的站长名叫吴文成,他听了我的情况后,就立即决定以农机推广的名义送了一台背式喷雾器。这台喷雾器拿回家后,村上又多了一台喷雾器,深受乡邻们的欢迎!
 
    在作务责任田的几年时间里,我吃尽了苦头,苦衷确实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述。我自幼上学,后来当民办教师,上大学到参加工作,基本上没干过重体力活。包产到户后,收、割、锄、种样样都得自己干。尤其是拉架子车,不但非常吃力,而且很危险。1981年我给家里购买了一辆架子车,我开始学着用架子车拉运肥料和农作物。
 
    我家分到离家十里之外一块名叫山水屲的山坡地,去这块地只有一条一米左右宽顺沟壑左盘右转的崎岫陡路,只有能放下一辆架子车的宽度。包产到户的第二年,在这块地里种了二亩多新品种小麦,长势非常好。收割后我学着用架子车往回家拉运。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发烫,包谷叶片打起了卷,道路两旁的桐树低下了头。唯有知了不停的“哇喔……哇喔……”的唱着歌。我使劲拉着车子爬上一坡又一坡,脸上的汗水不停地直接滴淌在脚下的热土上。妻子手扶车厢拼命地往前推。好不容易把车子拉到地里,装了满满一车麦子还没拉出地边就翻了个底朝天。我只好装好再拉,没拉几步,又翻在路边。就这样,翻了装,装上拉,连装连翻了三次。最后一次把车拉到名叫老虎湾的山沟。这个山沟差不多是180度的弯度,拐进山沟不到十米架子车突然飞起,拖着我从二十多米高的沟壑翻滚坠入谷底。车子把我严严实实的压在下边。妻子吓傻了眼,不顾自身安全,从山沟陡坡上连滚带翻直奔沟底,从架子车底下使劲把我拉了出来。幸亏架子车翻滚沟底时麦秆压在了我身上,车身没有伤着我。脸上虽划出了道道伤痕,腿擦破了皮,但对身体却无大碍。我定下神来想了想对妻子说:“今天这个麦子不拉了,咱们回家,弄不好会出大事。”老伴瞧了瞧横卧沟底的架子车和摔的七零八乱的麦捆,泪水夺眶而出,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在山沟折腾了好长时间,直到下午3:00时左右,村民又陆续下地干活。堂兄裴万江拿着镰刀去他家地里收割麦子,经过此地时看见满脸血和浑身泥土的我,再瞧瞧躺在沟里的架子车,一切都明白了。他非常沉重地对我说:“你没有干过这样重的活,要小心,弄不好闯大祸呢!”他二话没说,放下镰刀,从沟底把麦一捆一捆又抱了上来,并招呼经过此地的乡亲们,帮着把架子车从沟底抬了上来,重新装车。他放弃了去他家地里割麦子,帮着把这车麦拉回来。第二天他又放弃在自家地里收割成熟的麦子帮我连同地里的麦子全部拉回家。饱满的麦粒撒在地里和山沟里真使人心疼。第二天老父看见后又给我讲民国十八年怎么怎么饿死人的事,教育我要节约粮食,不许浪费。
 
    我永远不会忘记兄长裴万江和堂弟裴岁丑这俩个人。我家地里的农活那样没有少他们。我作务责任田时,他俩帮了我不少的忙,那块地里都有他们的足迹。就是我家解决“农转非”户口以后,需要出力干活的事情,那件也没有少下他俩。我遇到困难时,他们总是站在我的身后,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帮扶着我。我每次回老家,几乎没有一次不在万江堂兄家用餐。每年春节前宰的过年猪,也少不下他送来的一条猪腿或着一块肉。2008年汶川大地震以后,老家宅院严重受损。又是万江堂兄帮着维修,使我老家宅院面貌焕然一新。宅院电路出现障碍、水路堵塞、水管破损等等,都是他去维修和保养。我俩家无论是包产到户时侯,还是转入城市户口搬进城之后;无论是我当干部从政之时,还是退休之后,一直像至亲一样你来我往的走动着。真是“不是弟兄胜似弟兄!”
 
    农民最大地喜悦是粮食丰收。从1980年实行包产到户到1985年我家“农转非”户口进城,这四亩八分责任田种了四年,虽然吃尽了苦头,但粮食的丰收体现出了我的价值,并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喜悦和欢乐。“包产到户” 的第一年,我家的麦子收获一千五百多斤,生产队十年都分不到这个数。短短几年,我们那里村民就解决了吃饭问题。家家都养起了过年猪,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但是,我家种责任田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我期盼着尽快解决“农转非” 户口,摆脱种责任田的艰辛。
 
    在作务责任田的四年里,我饱尝了农作的艰辛,也领略了丰收的喜悦。
 
    农村“包产到户”这种生产管理模式是否对大规模专业化的发展农业、提高农业机械化水平有影响,但对当时解决农民吃饭问题起了一定的作用。

 

 
 
 

(责任编辑: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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