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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大型系列报道连载

时间: 2017-08-08 06:41 作者:裴国栋 来源:中视网 点击: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本报北京讯)裴国栋 男,汉族,出生于1950年7月17日(农历6月初3日)。甘肃省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人。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曾先后任天水地委报道组新闻工作者、清水县委报道组组长、天水地区劳改支队办公室主任、天水地区司法处办公室主任、天水市法学会秘书长、天水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天水市委政法委副书记等职。2010年按副地级干部待遇退休。在国家级、省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近千篇文稿;起草撰写过大量的公文类文章。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中做出突出贡献,曾多次受中央和省、市的表彰奖励。中央组织部﹑中央综治委曾给予嘉奖。

 


作者故居— 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系列报道之一


作者工作过的地方—天水市人民政府

 

2016年5月份少华社长采访作者裴国栋时的合影。


 

2017年8月4日中国报道新闻社社长少华同志,一画开天文化艺术协会执行
主席顾亚东,前往甘肃天水作者裴国栋家中看望并合影留念。
 
 

自   序

 


    我原定的书名为《往事回睦》,在修改时总感到平淡无味。文章中涉及的许多内容是自己成长过程中对社会、人生、世事的一种洞察和审思。即更名《岁月沉思》为本文的书名。

 

    书槁成文后“中国报道新闻社”以《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为标题分别在“中国报道新闻网”、“中视网”、“一画开天艺术网”三个媒体同步并机连载。对我鼓舞很大,督促我对此文进行了修改校正。

 

    《岁月沉思》实际是以自己的人生经历为主线,真实地记录了记事以来近六十年个人、家庭以及整个家族在社会变革中的悲欢离合。本书从家庭变迁、个人成长过程和事业奋斗中折射出所处的时代背景、生活环境、风土人情和社会发展变化过程及自己人生旅程中的成败得失。它用真实的史料,把人生经历中发生的一些事件呈现出来,表现出了个人命运与国家、民族的血肉关系。实际是我人生的感悟,历史的见证、时代的记录,也是本人对一些社会问题的思考。

 

    时光流逝,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失了。

 

    在我短暂的一生中,走过风、走过雨;经历失败、体会成功;品尝过痛苦、享受过欢乐;走过泥泞、踏过坎坷、经历过挫折和万苦千辛才幸运的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小路。远去的尘封往事值得品味,逝去的青春值得回忆,走过的路子留下了时代的印痕,藴含着成长的足跡。

 

    往事历历在目,心绪不堪回首,每当我闭上眼睛沉思,那故乡的炊烟、童年的月夜、父母亲的教诲,还有身后留下的串串人生足迹,以及那山间不知名的花草发出的淡淡清香和村前东流小河潺潺的水声……犹如一幕幕古老电影镜头似的在脑海反复显现,仿佛把我带到了已然逝去却永不会磨灭的远方。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幼年经历了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和三年困难时期的忍饥挨饿;上学期间遇上了“文化大革命”,在停课闹革命的浪潮中上北京接受毛主席检阅和“长征大串联”;退学回乡后,在生产队“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披星戴月,战天斗地,投入到改天换地的战斗行列;在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的浪潮中当上当上了民办教师,不拿工资拿工分,在教书育人的行列工作了五年多时间;后来有幸被推荐上大学,成为特殊环境下的“工农兵大学生”;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先后在新闻单位、政法部门工作三十五年时间。在我的人生旅途中,从一名农村放牛娃到一名国家工作人员,经历了身份的变迁和各种政治运动。回想起来这些历历在目,件件在心。

 

    闲暇之余,和同事聊天,与家人交谈,就会谈及幼年时的家庭磨难;学生时代的学习生活;父母﹑兄弟姐妹的生离死别;参加工作后的岗位的变迁。这些往事,恍如昨日。故此在同事和家人的鼓励催促下,我坐在电脑桌前,生疏地敲起了电脑键盘,把学习打字与往事回忆同步而行,开始回忆走过的路、沉思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事件和人物。

 

    回忆走过的路,我珍惜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人生在世,与父母、妻子、儿女、同事和朋友之间相处实际都是一种缘分。坦诚地说,不论是在家庭、在单位还是朋友之间,我始终怀着一颗诚挚的心,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我深深地感谢曾经帮助、培养、教育我的领导和同仁,使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在政府部门有了一席之地;感谢所有关心过我的亲人、同事、朋友,帮我渡过工作和家庭的道道难关;感谢九泉之下的父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感谢我的兄弟姐妹,是他们起早贪黑挣工分供我上学;感谢我的家人与我风雨同舟,共患于难,共同支撑了这个家庭!

 

    在我的一生中付出与缘分紧密相连,我与任何人没有大的过结。我问心无愧,尽管太多的辛酸融进了昨日的犁铧;尽管难以抹去的忧伤充斥着我的心灵;尽管大半生的精力挥洒在征途上;尽管痴笑我傻的声音挥之不去……但我做人的唯一指南是自己的良心和责任,感到慰藉的是自己的正直与诚实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我没有著书立传之意,也没有在人前评功摆好之念,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述说给后代,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代人坎坷的经历和辛酸的奋斗史,让他们不要忘记在人生道路上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好人之恩。让他们牢记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开拓事业,成就美好未来,让他们从我人生的成败得失中吸取教训,走好自己的路。

 

    文章是现在写成的,而所讲述的许多事情,都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廿一世纪初的陈年旧事。当年所亲身经历过的人,有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有的也将是古稀之年。这其中的许多事件是对是错,历史大多已有定论。暂无定论的我也不多加评论,只好由后人去评说罢了。
 

 

贺国栋同学《岁月沉思》付梓


 

冯天真 于甲午秋月


黄河岸畔幸识君,

 

四十年来谊长存。

 

生计艰难半书泪,

 

事业有成一路平。

 

孝親未尽终抱憾,

 

仁爱永留昭后生。

 

大梦醒时向晚唱,

 

妙笔生花著乡亲。

 

 

 

★ 冯天真:作者系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同学。

 

 

事业篇(二 )

 

无可奈何的调动系列报道之(五)

 

 

    责任田是指将村集体所有耕地承包给农户,由农户自己负责耕种和管理的田地。1980年11月,我老家裴家庄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把土地分给了农户,彻底打破了三十多年来生产队集体作业,记工分分口粮的管理模式。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为了帮助家里作务责任田,我放弃了在天水地委机关工作的良好条件,要求调回了原藉清水县工作。

 

 

(一)

 

 

    记得那年农历10月25日母亲去世,结殡母亲坐草守灵的乡亲们谈论着如何如何把土地分给他们。如果真的把土地分他们,日子就开始好过了。有的社员持有怀疑态度地说:“搞了几十年集体,怎么说变就变呢?”有的还说:“土地分给农户是上面的政策,某某地方实行了‘包产到户’已把土地分给了农民。”果然,母亲去世不到一月时间,我老家裴家庄也实行“包产到户”,真的把土地分给了农民。

 

    裴家庄人多地少,土地瘠薄,全村粮田面积人均只有一亩二分。母亲去世,家里父亲和妻子及两个孩子四口人,分得了四亩八分责任田。这四亩八分责任田我经营了五年时间,亲身尝试了农作的艰辛及丰收的喜悦。

 

    土地分到户后,彻底改变了过去计划经济时期队长派工、社员作工、生产队记工分分口粮的管理模式。农民有了自主经营权,种什么作物、施什么肥都由农民自己说了算。“包产到户”以后,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得到了调动,日子过得一天天红火起来。但是像我这样“半工半农”户家庭,责任田无人耕种的矛盾非常突出。“半工半农”户是指夫妇双方一方是国家工作人员,吃国家供应粮,另一方在农村靠在生产队挣工分分口粮的家庭。这样的家庭人们统称是“半工半农”户。“包产到户”那年,父亲六十二岁,他老人家务了一辈子的庄农,把分来的土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但必竟年过花甲,力不从心。妻子体弱多病,子女年幼,我工作在外,责任田无人耕种的问题非常突出。那时,我非常纠结,束手无策。特别是因交通不便,回趟家极不方便。那时从天水回趟老家,从天水市内乘公交车到北道,再改乘从北道埠到清水县的长途班车,行至清水县途中金集镇下车后,还要爬山涉水步行二十多里山路才能到达老家裴家庄。从北道埠到清水县的班车毎天早上7:00只有一趟,隔日买票,第一天去北道埠买票,第二天早上天不明去北道乘车。回趟家要来回折腾几天。一方面回家乘车极其不便,另一方面经济状况不允许。为了节省经费,我经常乘公交到北道后,就徒步五十多华里山路往家里走。记得在一个星期六下午,我徒步翻山越岭行至北道阜北山叫半山里的一个山坡时,突然一阵狂风刮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乌云布满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转瞬间,天空似乎裂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倾泻下来。瞬间我象落水鸡似的被雨水淋了个透。我四处张望,发现半山腰有农民看护庄稼曾用过的半截窑洞,连滚带爬钻进窑洞避雨。虽有落脚之处,但雨不停地下,山洪冲进窑洞把两只脚泡在泥浆中,破窑洞口挂起了“水帘”。一直到下午六时左右雨才停了下来,但天色将晚,到老家还有近三十多里路程,前不着人家后不到店家,处于两难之中。无奈,我鼓起勇气,脱掉鞋袜,挽起裤腿,赤脚上了路,连夜往家里走。行走金集镇山梁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离家还有二十多里山路,再加饿肚饥肠,真是举步为艰,寸步难行。在泥泞的路面上,我颤抖摇晃着身子,移动脚步。行至在老家裴家庄村子对面山坡时大约晚上十时左右,坡陡路滑,我只好蹲下身子,俯身用手摸着路面,四肢往前爬行。不小心摔了一跤,险些掉下悬崖。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二点左右,父亲看见我一摇一晃的样子痛心地说:“天下大雨路滑,又这么黑这么晚,你这娃怎么不知道死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留下我这把老骨头有啥用?”是的,后来我越想越可怕,在那漆黑的夜晚,我只身一人在泥泞陡峭的山路上爬行,万一掉进山崖那后果不堪设想。这就是当年家乡的交通状况。就这样的交通状况,我在天水城里上班怎能顾及到作务自家的责任田呢?

 

    “包产到户”后的第一年麦收季节,全村农户的小麦都基本收割打碾结束,而我家的麦子还长在地里,成熟的麦子风吹雨淋白白损失许多粮食。老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拖着病痛的身子拄着棍子爬在陡峭的山坡地一把一把用手拔小麦。那时,我在天水地委报道组工作,正在地区夏粮观摩团随团采访,看见当地群众紧锣密鼓的抢收麦子,我心如火燎,特别担心家里责任田里的麦子遭受狂风暴雨袭击后全家人又要饿肚子,根本无心编稿。地区夏粮观摩活动还没完全结束,我就给单位打电话请假赶回老家抢收麦子。

 

    回到家是下午五时左右。父亲他老人家去十里之外一个叫大嘴梁的地里收割麦子。我不顾路途疲劳,也不怕山高路陡,直奔父亲收割麦子的那块田地。那年天气特别闷热,斜照的阳光火辣辣的,烤得大地滚烫滚烫,去田间山路上的尘土隔鞋底热乎乎的,踩上去烫得脚痛。阵阵热气迎面扑来,使人头晕眼花。一架大山爬得我有气无力,豆大的汗珠从脸上直掉在胸前,薄薄的汗衫早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踏进父亲收割麦子的地埂,只见年迈的父亲跪在地里用手一把一把拔着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的麦子,汗水湿透了他补了又补洗了又洗破烂不堪的汗衫;长满老茧的双手被麦秸勒出道道血印;汗水顺着花白的胡须滴落在黑坳坳的胸口上。父亲常拄的那根弯曲的棍子扔在地头。我未惊动父亲,凝视着他老人家的背影,心里非常愧疚,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父亲啊……父亲……不孝儿对不住您,您为这个家还洒落着将要流尽的汗水。

 

    父亲没有察觉我的到来,无意回头发现我流泪的面孔,不但没有报怨我及时来收割麦子,反而乐呵呵地说:“看你这娃真没出息的,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就这几亩地能难住我吗?你是国家的人,干好国家的事才是你的正事!”我不由分说,拿起镰刀埋头割起麦子来。

 

    这次在家收割麦子呆了半个多月时间,单位打过了几次电话摧促返回有工作任务,我一概没有理采,直到把麦子全部收割打碾结束才返回单位。回到单位的第二天,即把早已拟写好的《调回原籍清水县工作的调动申请》递交给地委组织部。接连几天地委报道组和地委组织部领导反复给我做工作,不要调回县上去。一些好心的朋友也劝我说:“你不要冲动,包产到户不会长久,困难是暂时的,挺挺就过去了!”还有的朋友说:“你有一个好的单位,一份好的工作,在地委工作前途无量,何必调回清水老家呢?”此时,我一心只想着照顾家庭,组织、朋友的劝阻丝毫没有动摇我调回家乡工作的决心。就这样我于1981年10月我办理了调动手续,从天水地委报道组调回原藉清水县。

 

    在清水县委组织部报到后,我提出把我安排设在老家裴家庄村上的贾川乡供销社工作。这个供销社与我家院落只一墙之隔,照顾家庭极为方便。没想到这个意见不但组织上不同意,而且引起家人及亲朋好友的反对。县委组织部一位名叫李映宗的部长语重心常地劝说:“一名堂堂新闻记者,分配到一个基层乡供销社能发挥什么作用呢?人啊,看问题要远一点、高一点才是!”父亲他老人家也说:“你大学毕业分配在地区机关工作有这样好的单位不好好干,跑到家门口供销社干啥?你是会扯布还是会倒油?再说家里还有我呢!”在大家的劝说下,开始我也有点犹豫,就听了大家的劝阻,再没坚持分配到家门口乡供销社工作的意见。县委领导考虑我有新闻工作特长,就决定把我安排在清水县委报道组工作,并担任县委报道组组长职务,解决了科级干部待遇。

 

    在县上工作作务责任田比地区方便多了。县上的干部中像我这样“半工半农户”的人比较普遍,春耕、夏收、秋播都可以回去帮家里作务责任田。你不说我,我也不管你,你种你的田,我务我的地,谁也不说谁。所以,从耕务责任田的角度讲比地区方便多。

 

 

(二)

 

 

    农民把耕畜称“农本”,意思是耕畜是种田的起码条件。确实牲畜对农户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包产到户”以后,我最头疼的是饲养耕畜的问题。象我这样的“半工半农”家庭不饲养牲畜没有畜力务地,养上牲畜无人饲养和使用的问题非常棘手。父亲再三劝我,要务好责任田还得饲养牲畜有“农本”。当时,我月工资不到五十元钱,省吃俭用,节省了半年才凑齐二百多元钱买回了一头驴。驴买回后无疑给年迈的老父亲增大了劳动量。父亲深知畜力对务庄稼的重要,所以他不怕出力流汗,殷勤地精心喂养。老人家在堂屋西侧用包谷秆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棚圈,晚上也要起来好几次去添草。一有空他就把驴牵出来栓在院子,梳理毛发,铲蹄钉掌,有时夸耀般的牵在村庄巷道遛遛。如若有人说他饲养的牲口毛色好,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耕畜饲养上后,也算有了“农本”,但我常年工作在外,耕畜由谁使用呢?又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当时,在农村出现了一种农户自愿结合换工的生产模式。这种模式是两户或者两户以上农户结为互帮互助的辫工小组,农户饲养的牲畜你家一头我家一匹搭配成对,农忙时共同结伴作业耕田种地,农闲时各养各的牲口,各干各的活。这样既解决了畜力配对作业,也解决了农忙时合伙作业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我这样常年在外,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无劳力户,谁愿意与我一起合作呢?在为难之时,竟然发生了我预想不到的事情。村上有个名叫裴岁丑的远房堂弟,主动提出与我结为辫工组来作务责任田。他说:“人都有为难之时,今天我帮你,说不定那天你帮我啊!”农忙时让我来帮帮就行了。我反复向他说明我家的情况,但他仍坚持愿意和我结为辫工组。他母亲一旁也插话说:“你是好人,那年不是你把我救出,我就被人打死啦!”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母亲在一旁再三提醒,我才明白原来有这么回事。

 

    那是1970年春天的一天中午,为尝个新鲜,他母亲在生产队劳动回家的途中掐了一肚兜苜蓿。现在看来这点小事不可挂齿,但是他家是富农成份,在那个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年代,可是一件上纲上线挨被批斗的事。他母亲按裴氏家族辈分我叫堂五娘。堂五娘因掐苜蓿的问题被村上几名小青年抓起来进行批判斗争。批判斗争的地方在我家房后生产队开会的戏楼上。肚兜,是过去传统服饰中护胸腹的贴身内衣,上面用布带系在脖颈上,下面两边有带子系于腰间。肚兜上有个装东西的小兜。他母亲就在这个小兜内掐了一兜苜蓿就惹出了祸事。生产队开会的那个戏楼是村上为演革命现代戏修建的舞台,平时不演戏时是村民聚集开会的地方。这个戏楼和我家只有一墙之隔,戏楼上的响声在我家房中听得一清二楚。那天中午午休,我被戏楼中传来的打骂声和求饶声吵醒。出去看见堂五娘被四、五个小混混青年你一脚,我一拳拷打。我自幼有抱打不平、敢于碰硬的个性。再加我家庭贫农成份,根子正,苗子红,是党员,又是村上小学的教员,根本不怕连累自己。当即上前严厉劝阻,这几名小混混青年看到我严厉制止,就立即停止了打骂。我即把堂五娘护送回他家。这点小事对我来说是顺水行舟,微不足道。可堂五娘牢记心中。就这样,我家和这位堂弟两家结成辨工组,一起作务责任田五年多时间,直到我家解决农转非户口后合作才算结束。

 

    这个问题告诉了人们一个做事处世的道理:人生在世一定要多做善事、多做好事。记住:善待别人等于善待自己。

 

    堂弟裴岁丑是务农种田的一把好手,特别会使唤牲口,多调皮的牲口在他手里变得非常温顺。记得在1983年夏收后的一天上午,我乘堂弟去金集镇农贸市场赶集不在家的机会,偷偷赶上牲口学种荞麦。我学着堂弟的样子,驾起牲口学耕地。可没想到牲口怎么也不听我的使唤,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整整折腾了一上午,连一垅合在一起的土地都没耕成。堂弟在赶集回来的对面山上,瞧见我不会使用牲口的情景,直奔地里,笑呵呵地半开玩笑的说:“哈…哈…,我的干部大哥……你喊一…二…一,一…二…一,牲口就听话了!”

 

    从此,我就把学耕地的手洗了,再没有摸过犁把。

 

 

(三)

 

 

    在作务责任田的几年时间里,我吃尽了苦头,苦衷确实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述。我自幼上学,后来当民办教师,上大学到参加工作,基本上没干过重体力活。包产到户后,收、割、锄、种样样都得自己干。我家有一块离家十里之外名叫山水屲的山坡地,去这块地只有一条顺沟壑左盘右转的崎岖山路。这条路的宽度只有一米左右,车子拉在路上,如稍有偏差车子就会掉进沟里去。

 

    1981年,我家在这块地里种了上新品种小麦,长势非常好,收割后用架子车往回家拉运,险些出了大事。盛夏七月气候特别闷热。湛蓝的天空悬挂着火球似的太阳,炙烤的大地发烫,包谷叶片打起了卷,道路两旁的桐树低下了头。唯有知了不停的“哇喔……哇喔……”的叫着。我使劲拉着车子爬上一坡又一坡,脸上的汗水不停地直接滴淌在脚下的热土上。妻子手扶车厢拼命地往前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车子拉到地里。装了满满一车麦子还没拉出地边就翻了个底朝天。我装好再拉,没拉几步,又翻在路边。就这样,翻了装,装上翻,连装连翻三次。最后一次终于把车子拉上了路,我小心翼翼,非常艰难地一步按-步往前爬行。行至名叫老虎湾的山沟时,架子车突然飞起,拖着我从十多米高的沟壑翻滚坠入沟底。车子把我严严实实的压在下边。妻子吓傻了眼,不顾自身安全,从山沟陡坡上连滚带翻直奔下来,从架子车底下使劲把我拉了出来。幸亏车子翻滚沟底时麦秆压在了我身上,车身没有伤着我。虽没有受大伤,对身体却无大碍,但脸上划出了道道伤痕,腿擦破了皮,陷入在深沟的泥浆之中。我定下神来想了想,真有点后怕。转身对妻子说:“今天这个麦子不拉了,咱们回家,弄不好会出大事。”妻子瞧了瞧横卧沟底的架子车和摔的七零八乱的麦捆,泪水夺眶而出。这时,村民下午又陆续下地干活,经过此地才发现了我们。堂兄裴万江去他家地里收割麦子,看见沟壑下边满脸血和浑身泥土的我,再瞧瞧躺在沟里的架子车,一切都明白了。他非常沉重地对我说:“你没有干过这样重的活,要小心,弄不好真闯大祸呢!”他即放下镰刀,从沟底把麦子一捆一捆抱了上来,又重新装上车,放弃去自家地里割麦子,即帮着把这车麦拉回家。

 

    我永远不会忘记兄长裴万江和堂弟裴岁丑他俩在我作务责任田的哪些年对我诚心实意的帮助。我家那块责任田里都留有他们的足迹,我家口袋的粮食颗颗都凝聚着他们的汗水。后来,我家虽然解决“农转非”户口以后搬进了城,但需要出力干活的事情,没有少下他俩。我遇到困难时,他们总是站在我的身后。2008年汶川大地震以后,老家宅院严重受损。又是万江堂兄帮着维修,使我老家宅院面貌焕然一新。宅院电路出现故障、水路堵塞、水管破损等等,都是他去维修和保养。真是“不是弟兄胜似弟兄!”岁丑堂弟不幸的是家道开始好转,家里有吃有喝而他患病医治无效过早地离开了人世,抛下了自己的妻子儿女走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农村作务责任田,铁锨、镢头、杈把扫帚样样不能缺少。给农作物喷洒农药的喷雾器,每年使用几次,但不能没有。如若不及时喷撒农药,耽误农时会造成农作物大幅度减产,甚至绝收。实行“包产到户”时,我们裴家庄有两台破损的喷雾器。这两台破损喷雾器包产到户后东家来西家去,满足不了村民的需求,甚至为争喷雾器弄得脸红脖子粗。特别是在小麦拔节扬花季节,村民们排队等侯,有的村民因没及时喷洒农药而造成减产。

 

    我看到这种情况后去农机推广站购买喷雾器。当时,县农机站站长名叫吴文成,他听了我的情况后,就决定以农机推广的名义送了我一台背式喷雾器。这台喷雾器拿回家,村上又多了一台喷雾器,深受乡邻们的欢迎!

 

    从1980年实行包产到户到1985年我家“农转非”户口进城,这四亩八分责任田耕种了五年时间,虽然吃尽了苦头,但粮食的丰收体现出了我的价值,并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喜悦和欢乐。“包产到户”第一年,我家的麦子收获一千五百多斤,生产队十年都分不到这个数。但是,我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期盼着尽快解决“农转非”户口,摆脱种责任田的艰辛。直到1985年我调劳改单位工作解决“农转非”户口以后,才向村上交出了这四亩八分责任田。作务责任田的五年里,我饱尝了农作的艰辛,也领略了丰收的喜悦。

 

(责任编辑: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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